编译 | 秦芳菲

责编 | 叶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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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肺炎疫情已成为全球大流行性的传染病，目前国外的新冠肺炎感染者超过了中国的人数，并且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因此疫苗的研发对全球范围控制疫情来说显得尤为重要。

当下各国的疫苗和药物研发正如火如荼地开展。3月16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资助的一项抗新冠病毒疫苗临床试验在西雅图正式启动。尽管各国对疫苗和治疗药物的需求迫在眉睫，但来自复旦大学的学者认为，疫苗研发应慎之又慎，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会带来严重的安全问题。

3月16日，复旦大学病原微生物研究所所长，国际抗艾滋病药物专家姜世勃教授在Nature《自然》发表题为“Don’t rush to deploy COVID-19 vaccines and drugs without sufficient safety guarantees”的世界观点（World View）文章，呼吁不要急于部署没有足够安全保证的新冠疫苗和药物。

现在群体中使用的麻疹、腮腺炎、风疹、小儿麻痹症、天花和流行性感冒的疫苗都是严格遵循国家级监管机构的要求和标准开发的，且有很长的使用历史，因此是安全的。新冠肺炎传播率很高，也很难追踪传播的途径，因此，疫苗需要大范围的接种，而非小范围的针对特定易感人群的接种，所以，对疫苗的安全性具有更高的要求。

NIH官网目前所能检索到的COVID-19的临床研究已达到96项（3项为疫苗研究）

此外，疫苗和药物的研发需要先用疾病的实验动物模型确认其动物体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才能进入一期临床试验，往往还需要多种实验动物模型和不同的病毒株综合验证。如有些SARS候选疫苗在小鼠模型中基本安全，但在雪貂和猴子模型中看到了令人担忧的有害免疫反应。

事实上，SARS疫苗除了的安全性不易解决以外，SARS疫情过后几乎无人投资SARS疫苗的研究，这也是SARS疫苗至今未能进入临床的原因。新冠肺炎疫苗的研发是否也会遁入这一怪圈，目前我们还不得而知。

在疫苗研发过程中，使用不同病毒株检测是为了避免抗体依赖的疾病增强（ADE）。如抗登革热1型的疫苗诱生的抗体可增强抗登革热2型的感染。如果明年新冠病毒再回来且发生了明显的变异，或出现不同的冠状病毒，现在急于上马的新冠疫苗也将失去了作用。

目前，美国Moderna公司的mRNA疫苗正式开启临床试验，中国也有几个不同形式的疫苗将进入临床实验。姜世勃认为，在急切需要疫苗的阶段，降低了疫苗的批准标准，可能导致大量疫苗的开发者盲目的跟进，导致人力和财力的浪费。

有关新冠肺炎的治疗手段的研究，姜世勃认为，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此前列出了100多种COVID-19治疗方法，大多数是“老药新用”，并不是特异性的针对冠状病毒。

尽管中国监管机构已有要求，但绝大部分已在临床使用或进入临床试验的“老药”并未在COVID-19动物模型中进行安全性和有效性测试。这些药物在临床使用时又通常不考虑和其他药物联用的协同毒性，因此，在此类“老”药物进入COVID-19治疗方案之前，也要慎重评估。

因此，现阶段我们应慎重对待疫苗和药物研发过程中的安全性问题，如果因为接种未经充分验证的疫苗出现了安全事件，可能得不偿失。

事实上，在现阶段没有特异性抗新冠病毒的疫苗和药物的情况下，鼓励大家采取隔离措施、截断病毒传播，才是控制当下防控疫情的关键之策。而研发安全、高效、广谱的抗冠状病毒疫苗和药物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不应操之过急。

参考资料

 1.Don’t rush to deploy COVID-19 vaccines and drugs without sufficient safety guarantees. Nature.

2. ClinicalTrials.gov https://clinicaltrials.gov

3. 知识分子：美国抗新冠病毒疫苗进入临床试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