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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

The Intellectual

林海帆案件是在 “中国行动计划” 背景下的另一桩案件 | 图源：istockphoto.com,Darw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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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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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司法部从2020年7月开始对华人科学家林海帆进行调查。随后，林海帆就任的耶鲁大学于2022年1月对其展开内部调查。

近日，林海帆教授的律师发表声明称，美国司法部撤销了长期以来对其进行的调查，但调查结果与撤销调查的原因尚不清楚。截至目前，耶鲁大学并未就此事发表相关声明。

撰文 | 蛋炒饭

责编 | 陈晓雪

2022年3月30日，林海帆教授的律师 Abraham Rein 发表声明称，接美国司法部代表通知，他们已 “终止” （discontinued）了对林教授长期以来的调查活动 [1]。同时，司法部也将这一决定告知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至此，这项始于2020年7月的调查暂时告一段落。

奇怪的是，司法部并未发布针对林教授的调查结果，也没有任何文件和声明对停止调查的原因作出解释 [2]。

林海帆现为耶鲁大学医学院教授、干细胞研究中心主任，是国际知名的干细胞生物学家，主要研究干细胞的自我更新机制，在证明干细胞不对称分裂、干细胞态位理论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2018年，他连续当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

据《耶鲁新闻》报道，早在2019年3月，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就以 “报告外部赞助的充分性” 为由，对包括林海帆教授在内的几位耶鲁大学教师进行调查。

今年1月份，林教授被耶鲁大学停职，并被禁止进入实验室和与小组成员沟通，理由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向耶鲁大学提供了 “可靠消息”，耶鲁大学需要对林教授开展 “内部调查”。

在美国司法部撤销调查活动后，耶鲁大学目前还未就林海帆教授的停职状态是否改变发表任何声明。

耶鲁大学在司法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对林海帆进行停职的做法，遭到了耶鲁大学很多学者的反对和谴责 [3]。

3月9日，耶鲁大学近百名教职员工发给耶鲁校长 Peter Salovey 的一封联名信指出，耶鲁大学在未经正当程序的情况下，要求林海帆进入 “非自愿的带薪行政休假状态”，且 “突然切断” 他与研究小组的联系，目前事态的发展 “在多个层面令人不安”。这封联名信还怀疑林教授的这一遭遇与特朗普政府推行的 “中国行动计划” 有关。

其实，这已经不是科学家们第一次就类似的事件提出抗议 [4]，但结果常常是收效甚微。

此外，美国的民权人士也强烈地抨击 “中国行动计划”，认为这一行动制造了恐慌的氛围，对科学研究也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根据《耶鲁新闻》的报道，耶鲁大学细胞生物学教授 Joel Rosenbaum 指出：“如果耶鲁大学从事件的一开始就站在林海帆教授这边，本可以避免如今这种局面的发生。但考虑到他们有可能无法获得国立卫生院的资金支持，他们的立场就会变得懦弱。而这种一个人在调查还未得出任何结论之前就被扣上 ‘有罪’ 帽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1]

耶鲁细胞生物系和耶鲁干细胞中心曾希望在其官网表达对林海帆的支持，但遭到耶鲁医学院的反对。他们后在推特上发表了对林海帆被行政停职的声明，呼吁耶鲁恢复林海帆教授的职务，直到正在进行的调查完成，并作出公平的决定（参见：耶鲁禁止其下属系中心发的公开信是什么）。

3月29日，耶鲁大学比较医学系就耶鲁大学停职林海帆发表声明：“最近关于许多类似事件的公开报道暴露了耶鲁大学在履行正当程序时的失当行为，而我们就此类情况的公开讨论表明，其他在美国工作的华裔科学家可能也受到了类似的对待。” [5]

虽然社会上与学术界的很多声音都认为耶鲁大学针对该事件的处理方式违反了正当程序，但耶鲁大学在此前发表的声明中称其做法遵循了《教员手册》中的所有规定。而且，林海帆教授遭受如此对待是否与 “中国行动计划” 有关，至今仍无定论。

关于此事的后续发展，《知识分子》将跟踪报道。